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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94期 总第总第58期期 2024年11月18日 星期一
今日古诗词
| 变脸王 |
| 来源：本站原创 作者：褚伟涛 发布日期：2024-11-18 10:30:43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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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2023级（7）班 褚伟涛 辅导教师 李 强
老川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，大家都这么说。
老川变了一辈子脸。翡绿的、火红的、黑白的、青色、蓝色……水袖一挥，戏服一洒，猛地一转头，刹那间便呈现出一个个崭新的世界。大人们都被老川高超的技艺所震撼，也有小孩子被瞬间的变化吓哭，这时大家笑得更开心了，纷纷鼓起了掌，老川也会拱手示意陪着一起笑。
四十余年，弹指一挥间。老川成了大家口口相传的变脸王，老川足迹踏过了大江南北，甚至到过国外演出。他不懂老外在台下说了什么，只记得他威武地把各色脸谱张扬在异国他乡，他觉得很神圣……末了，他只记得台下一张张惊愕的脸和经久不息的掌声。
又是一年庙会，在大家的叫好声中，老川突然发现了一双慢慢靠近的大眼睛，正出神地望着老川，那个孩子的目光正与他相遇，如同一束光芒灼伤了老川的内心。
日坠西天，乡野归于寂静，曲终人散，可唯有那个孩子没有离去。孩子踌躇不前，几欲要言。老川没等他开口，便问道，你叫什么名字？
“我，我哦，我叫云——我叫云子”。
老川打量了他一番。个子不高，瘦，光头，一双大眼睛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老师傅，我想跟你学变脸，我妈病死了，我没有亲人了，我想离开这儿”。
“唔，可是……”
老川忽然就觉得云子是五十年前的自己。他忽然弯腰坐在了戏台上，凝望着西天一片火红的残霞。终于，他对云子招招手说:“你过来吧。”
老川带着云子走了，从此云子便跟着老川苦学本领，风雨无阻。而老川呢，也把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了他。师徒俩经常形影不离。戏台里的人都说老川这是找到了下一代变脸王。每当听到这，老川总是笑而不语。
那些日子老川跟着戏班的人到外地演出，当地人太过热情，演出几乎从未中断。这日，老川正欲登台演出，发现五佛冠没有带，便遣小生回到一行人临时住处去拿。那小生在几间阁楼里翻来找去，不想却误入了云子的房间。他抬眼便注意到了屋内陈设的一个匣子，便匆忙打开，然而他却被里面的东西惊呆了。
那个匣子里没有他要找的五佛冠。只有数件鲜丽的衣服，小生一时间愣在原地……
“老川，你这是坏了祖师爷的规矩！”班主呵斥道。
“嗯，可是……”
“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坏不得”。
犹如一声霹雳，云子呆在原地，她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发白，像是突然之间变了脸似的。在她内心深处，她早明白会有这么一天，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云子把目光转向老川。老川只是低着头，沉默着。众人也看向老川，仿佛在等一道神圣的命令。老川只低头不语。
末了，老川抬起头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你走吧!”
这一刻云子彻底崩溃了，她明白她的演艺生涯到此结束。可令她更悲愤的是，朝夕相处的师父非但没有为她说情，反而第一个驱赶她!
云子缓缓地对师父说，我再给您表演最后一次。
“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，红脸的关公战长沙，黄脸的典韦，白脸的曹操，黑脸的张飞叫喳喳——叫喳喳——”一曲终了，云子泪眼望着老川。老川不再看她，只是转过身。
一晃又是十年过去。云子回到了当年师傅的故乡演出。掌声雷动，喝彩不断。
“好几年没看过这么精彩的变脸表演了。”
“是啊！”
……
一股莫名的悸动促使着云子跑向那座住了多年的老屋。当年的老屋还在，只是愈发老旧，灰褐色的外墙叙述着几十年的风雨沧桑。当年那个小生还在这里，正做着杂务。
往事涌上心头，云子看着师父遗像大哭了一场。
“这是师父曾给你准备的礼物，他临走时说本想等你成为下一任变脸王的时候给你……”小生递给云子一个匣子，云子颤抖地打开，里面竟是一件富丽堂皇的凤冠霞帔!
云子一下跌坐在地，原来师傅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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