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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与少年 |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冯根林 发布日期:2023-03-08 16:43:28 |
□全椒县教体局 冯根林 雨过天晴的日子,万里无云。阳光已经有了热力,四野散发着青草的香味,让人深刻品尝到清香是怎样的一种温润味道。有三两只喜爱风景的昆虫在晴朗的天地间变着花样地飞翔。
初春周日的午后,刚上小学的孙子缠着我,非要我陪他去寻找春天,这是他自设的作业:与家人一道出去看看春天在哪里。
走在二月的新河原野,我们共同看到了清清的水,柔柔的柳,青青的草,红红的花,还有翩翩的鸟。我比他年长50余岁,他寻找春天的兴致比我高100倍。
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驻足,我问他:“你看到春天来了吗?”
他点点头又摇摇头,含糊其词地笑着说:“好像来了吧?或者刚刚醒来,正在路上。”
我指着近处老柳树的枝条对他说:“春天刚刚爬上大柳树的长辫子。”
他笑了,认真地说:“春天才长出一点点黄头发。”
老柳树的树冠新发了嫩芽,浅黄一片,如果那是春天的头发,这老柳树该是怎样沉稳的少年气概啊。我不禁摸了摸孙子圆圆的小脑袋,理了理他稀疏的黄头发,这一刻,我仿佛触到了春天的柔美。春天如少年,少年即春天。
走上新河岸,孙子忽然向远处跑去。最后,他站在一辆白色面包车跟前,跳着脚向我招手:“爷爷,爷爷,快来呀,快来呀!”我走近了才看到,那是一辆运送小鹅苗的车,整个车厢里挤挤挨挨都是小小的黄绒球。那金黄的小动物闪着亮亮的眼睛,互相唱和着,那声音清脆悦耳,胜过黄鹂。
“爷爷,你买一只小鹅给我吧?它好可爱啊!”小孙子眼巴巴地望着我,又眼巴巴地望着那群金黄色的小生灵。
我立即响亮而诚恳地对车主说:“请卖一只小鹅给我吧?我的孙子想养一只小鹅。”车主微笑着说:“不能卖给你呀。这是养殖场订的,一只都不能少。我们休息20分钟,马上赶路。”
我对孙子摊摊手,很无奈地说:“人家不卖。怎么办呢?”
孩子噘着小嘴,可怜兮兮地说:“我刚看到春天来了,但人家又要运走了。”
知道买不到小鹅苗了,他开始贪婪地看河边的油菜田。浅黄的菜花连成一片,好像成千上万只小鹅苗汇集在一起。油菜花起伏的波浪像小鹅快乐的韵律操,也作春风里动植物的集体舞。
看着,看着,孙子高兴地跳起来:“哈哈,油菜田真像我们学校的操场呢。”他转着圈动情地唱起了《少年 少年 祖国的春天》。
新桥左岸步道停着一辆手推车,车旁站着两位耄耋老人。老太太拄着拐杖,吃力地搀扶老爷爷练习走路。这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。初春的阳光照着他们的鹤发童颜,照着他们的沧海桑田,照着他们的情意绵绵,照着他们走在战胜疫情的第一个春天。
“你看到春天了吗?”这样的情景孩子自然看不懂,他答非所问地说:“是不是到了春天,老爷爷和老奶奶也都长出力气了?”我点点头,用爽朗的笑声肯定他的答案。
走过襄河桥,走过太平桥,走过花园桥,走过二贤桥,我指着清清的河水问:“你看到春天了吗?”
孙子跳着唱道:“我看到春天了,暖风是她的脚步,清水是她的歌声。”每个少年儿童都是天生的诗人,此言不虚。
继而,孙子仰起头,闪着大大的眼睛,顽皮地问我:“爷爷,那你看到春天来了吗?”
我弯下腰,拍拍他粉红的小脸蛋,盯着他好看的眸子,说:“美好的春天,早就来了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春天就是你,你就是春天。你和你的同学,是祖国的春天。”
孙子听懂了,笑脸如花,纯美绽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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