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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场里的真儒者 |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王韶涵 发布日期:2021-12-20 10:22:57 |
□高二(26)班 王韶涵 辅导教师 唐晓泉
《万历十五年》,是作者黄仁宇“大历史”观初露头角的一部作品。他让许多人认识了张居正,重识了戚继光……而我,则是在其中重新读懂了海瑞。
年少的时候,就曾听说过“海瑞罢官”的故事。彼时,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他,是一个清廉刚正如包拯似的青天形象。长辈、老师时常提起他清廉的名节,彼时的我,钦佩如此清廉的他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开始反思海瑞的形象。在人们的口中,我只能听到对海瑞清廉正直的称赏。那么,他到底做了什么?上书进言批判求仙问道、不顾国事的皇帝?古来敢于直言进谏的臣子不计其数。海瑞的指斥只是更加极端、辛辣而已。为官数年,无资财用以身后事?天下两袖清风之人也不在少数。况清廉而无济于民事、国事者多矣。赞美一个人岂能只有清廉正直四个字?加之许多自诩清廉、死谏求名者给我留下的印象,使海瑞在我心里褪下了儿时看到的传奇的光环。
幸而我终是读了这本书,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,海瑞的形象在我心中变得丰满。
万历15年,四海升平,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一年。该年阳历11月13日,“模范官僚”海瑞与世长辞,这让许多官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这一切因为在明朝官场中海瑞的格格不入。
今既以《万历十五年》一书所评重新认识海瑞,那么不得不提及人们对海瑞的固有印象,这样清廉正直的人必然是直来直去,往往不懂古来官场阴阳之道的纵深复杂。我也曾是以上一类人。现在想来,也的确未经深思熟虑。以非进士出身,官至二品,又以直谏诤臣知名,这样的海瑞又怎是不懂官场之学精微奥义的人呢?书中引用的一件最终导致海瑞被迫辞官的事件可以佐证这一点。即当嘉靖皇帝升遐后,被公认为极端廉洁诚实的海瑞被任命为不负实责的官员。一心报国的海瑞自是不满,做出了阳求罢免、阴求实职这一令人吃惊的事,这样的反差恰恰说明他也懂得官场规则。
学而优则仕,这似乎是中国知识分子的追求。但在真儒者那里,仕,不是目的,而是手段。希望得到平台,或造福一方、或福泽天下、或安邦治国、或泽被后世。从《万历15年》来看,根据作者所引用的种种资料,海瑞的一生体现了一个读书人服务公众而奉献牺牲自我的精神,不为自己。于他而言,君子有志于做官,是排除了一切利己的动机的,是为了取得为国家百姓办事的机会。做官,源于内心的恻隐和责任。
即便国家由盛转衰,真儒者也努力在颓势中握住缰绳,想把这驾马车拉回正道之上,使之飞速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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