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动于中 真情行于文 钢笔眼中的爱情 “马驴”的网课 作文点评
04版:名师教你写作文 上一版 下一版

      《安徽青年报》(国内统一刊号:CN34-0019 邮发代号:25-2 全年订阅价216元,各地邮局均可订阅)是共青团安徽省委机关报,也是全省唯一一张面向青少年、面向教育的专业报刊,服务教育、贴近学生、关注青年是我们的办报宗旨,经过长期的实践,我们走出了《学生周刊》、《教育周刊》和《新闻周刊》的系列办报之路,我们的目标是成为广大青少年和教育工作者的朋友,使《安徽青年报》成为我省教育舆论宣传的主阵地,成为广大师生展示才华的新闻舞台。

国内统一刊号:CN34—0019 邮发代号:25—2
编辑部地址:安徽省合肥市长江中路419号

第1781期  总第总第58期期  2020年04月27日  星期一
返回首页 上一期  当前第1781期  下一期
钢笔眼中的爱情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王诗绮 发布日期:2020-04-27 10:35:47

【试水作文】

□合肥市第一中学高二(22)班  王诗绮

  我是一支钢笔。
  我每天躺在橱窗里,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,欣赏人类的千姿百态,享受着一米阳光挥洒下来的温暖,好不惬意的生活啊。这几天,窗外红色的物件越来越多,出行的人类也渐渐地把一种蓝色东西罩在脸上,听守在店里的人类说这是快要过新年了,不过,他们还说了“肺炎”“武汉”什么的,我是一点儿都不懂。
 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,一个约莫20岁出头的、面容清秀的女孩走了进来,她和店员说:“有没有稳重点的黑色钢笔……”她顿了一下,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,“送给我……对象的。”店员会心一笑,从橱窗里拿出了我,“看看这一款,是我们黑钢笔中最受年轻男性欢迎的一种了”。她眼睛一亮,盈满惊喜的光芒:“就这支了”。然后立刻刷卡缴付,从店里带走了我。
  后面的几天,我一直躺在丝绒的盒子里,黑漆漆的,啥也看不见。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,一道光亮出现,随后我被一只柔软的手拿出,时隔多日又见到她了。只是这次她的脸上不再是幸福的红晕,而是苍白,眼眶下是浓重的青黑,瞳孔旁布满血丝,眼角处还有着红痕。我感受到一阵颤抖,抬眼看去,还有一个年轻小伙站在房中,他也充满了疲惫与痛苦,但还有一些我不清楚的东西隐藏在深处。
  “走吧,不用担心我,毕竟……还有更多人在等着你们……”她佯装释怀,勉强勾起了唇角,可配合她那苍白的脸色,丝毫没有说服力。
  “我一定会回来的,等这次疫情一结束,我们就举行延迟的婚礼。放心,哪怕爬我也会回来娶你的。”小伙子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展颜一笑。
  她伸出握着我的那只手,展开,说:“这支钢笔,本来准备婚礼那天给的,谁知……现在就给你啦,这钢笔会像……陪着你的。我在上面施了法,拿着它,你就是百毒不侵的啦。”她再次笑了,像是毫无破绽,真的不再伤心了。
  他伸出手,死死攥住她的手,接着慢慢松开,轻柔地取出我,然后郑重地放入胸前的兜,向前迈出一步,拥住她,轻轻贴在她的发丝上,几秒后,他转身,拉着行李箱,疾步走出房间,走了。关上门时,里面好像有啜泣声,隐隐约约的。突然,一滴冰凉的水滴在我的身上,我黑得越发透亮。
  我跟着小伙子走了,坐车,接着上了天,又坐车,过了一天,他到了一座洁白的建筑前,然后,他和他的队友一同走进,里面到处都是看不见脸的人来来往往,走廊深处还不时传来哭声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真是太恐怖了。他们到更衣间,脱去了身上青春休闲的衣服,换上了笨重的防护服,带上了一层一层的口罩。小伙取出了我,再次把我放在胸口前的兜里,“咚咚咚……”有力的心跳传入我的耳中,好似充满了坚定的信念。
  后来,我和他过起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,早上6时起床,胡乱地刷牙、洗脸,穿上成人纸尿裤,套上防护服,接着便出门巡视,再去ICU,边细声询问病人边拿起我记录病人情况……众多的事情压在他的身上,还面临着死神的虎视眈眈,但他脸上依然洋溢着笑容,说着玩笑鼓励队友。只是,在无人的角落,他会抚摸着我,眼神茫然。我知道,他在想她。
  有一天中午,将近五个小时的奋战后,他们终于挤出一点时间坐下吃饭。简单冰冷的饭菜在他们的狼吞虎咽下成了山珍海味。
  一个干涩的男声响起:“程医生,你不是快结婚了吗?怎么推迟了婚礼来这?”
  小伙子清清嗓子,却仍喑哑:“我是医生,在这种情况下,再有紧急的事情我也要赶过来。”休息室里一片默然。
  “病人们都会好的,我们都会回去的。”他说。
  “嗯”的声音此起彼伏,是世界上最优美的乐曲也比不过的。那时,我好像懂了临走时他身上隐藏在深处的东西——责任与担当。
  又过了几天,事情好像少了一些,他不再太过繁忙,有时还能打电话给她:“出岫,这边情况在好转,我很快就能回去娶你啦。”对面似乎在羞涩地笑着。我看向窗外,冬天里的阳光可真暖,春天快要来了吧。
  然而,他却开始时不时地咳嗽,脸上也红红的,像是发烧了。他被脱去了防护服,换上了蓝条白纹的病服,送进了摆满恐怖仪器的房间。我依然伴在他的身旁。他日渐消瘦,原本鲜活饱满的躯体瘪了下去,原本明亮的眼睛大大地突出,满是压抑着的悲痛。他时常轻抚着我,但渐渐凸显的骨节硌得我有些疼,我不知该怎办,也无法去做些什么。
  那一天,是我刻骨铭心的一天。他许是觉得自己撑不住了,要来了纸,用我在上面写了些东西:“亲爱的出岫,请原谅我可能无法照顾你一生,但我从不后悔来这里……”写完后,他把纸折得方方正正,连同我一起,交给了队友:“请帮我把这些送给出岫。”
  那一刻,我意识到了什么。几经辗转,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:“谢谢你们把它送回,谢谢。还有……请帮我照顾好她……”他紧抿着嘴唇,声音颤抖,紧握的手攥得我生疼。
  “啪”,门关上了,此时,上帝给她留的门也好像被关上了,徒留她困窘于这一狭窄的世界。她瘫坐在地上,努力仰着头,想把眼泪抑制回去,我未听见她的声音,她把所有的软弱都藏起来了。
  过了些时日,我在窗台上晒着阳光,窗外的嫩芽偷偷地向我招手,枝上的花儿在向风炫耀她精致的妆容,春天来了。室内,她在厨房做着饭,香气袅袅,安宁而又闲适……突然,门响了……

发表评论
评论标题:
评论内容:
(500字符)
验证码: 看不清楚,请点击我
    
本网站所有内容属《安徽青年报》所有,未经许可不得转载
编辑部地址:安徽省合肥市长江中路419号
ICP备案编号:皖ICP备09017428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