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鞍山市红星中学红星文学社专版 宁失千古词帝名 不易三千里地山河 暗随流光到天涯 夜读 沁园春·变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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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1期  总第总第58期期  2018年09月17日  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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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失千古词帝名 不易三千里地山河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312班 徐珂 发布日期:2018-09-17 12:24:05

    清秋月,凉似水,盈如波。风吹梧桐,那月光便轻轻地流转。是鱼尾鳞的一抹银白,是嫦娥舞动时轻盈的素纱。满院的月光,满城的秋色,不觉间融在一起。
    沉缓的脚步声兀自响起,一人登上西楼。
    为什么那人不说话,难道如此月景也无法让他动心?他的言语被月光濡湿、被梧桐叶打散。无绪的愁苦似一团乱麻,将那人紧紧地裹住,更衬得这月光如霜,月似钩。
木兰花
    我曾是南唐的宫人,见证过这个朝代最辉煌的时刻,还有步步走向灭亡的结局。
    我熟悉这里的每一块地方,哪怕野草挤满了庭院、枯枝攀上了雕栏,我手扶过的每一块石砖上还残留着血的温热。我像一个守陵人,把余下的岁月用来祈求,愿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。
    他曾是这乱世的帝王,万姓倾心,四方仰德。
    那是深春的夜,皓月当空,月色衬托妃嫔们肌肤如雪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,空气中似有金粉涤荡。艳丽的红妆,披上轻纱,黛墨如画,轻歌曼舞,盈盈袅袅,好一派歌舞升平的绝景。风箫声突起,吹断水云间,《霓裳羽衣舞》演奏了一遍又一遍,香粉、鲜花瓣洒落在舞者的衣裳间。
    舞者惊艳登场,踏着铿锵步伐,将鼓点踩得咚咚作响。
    曲风一转,她轻舒水袖、柔展腰身,摇摇如春柳,款款似娴花。将所有的柔情与四散的媚态都挥洒开来。起起伏伏,轻歌曼舞,将人带入痴罔沉醉的梦中。
    年轻的皇上带着几分醉意轻拍雕栏。仰头,那月色倾城,明如白昼,他喜极,命人牵一匹骏马,踏月归去。歌舞虽散,余兴未尽。
破阵子
    南唐亡了,真的,是好久之前的事了。
    开国40年,山河3000里,幅员辽阔。宫殿高大雄伟,可与天际相接,宫苑珍花异草林立,繁茂如笼罩着雾气。江南自古富庶,更是一派繁荣昌盛之景。每个人都做着太平盛世的美梦。
    “我的主人刚刚在金銮殿上登基”。
    我知他心里是不愿的,他自号钟隐,志在歌赋,无心权位。
    可命运如此捉弄人,偏把一个文人推进乱世的风口浪尖。
    我看见他端坐于龙椅,被堆积如山的奏折弄得焦头烂额;听见他的行宫里夜夜笙歌,明灯彻夜。国库越来越空虚,北宋的进贡却不敢少一分一厘。他依然醉心于歌舞填词,像是把所有的欢乐在一夜间消弭。
    宋太祖灭南汉的消息传来,他打翻了一盏酒樽。
    派遣使者,进奉财物,求宋缓兵。太祖冷笑: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。”
    他跌坐在龙椅上,梦醒了,但夜还长。
    十二月,金陵失守,他奉表投降。为了他帝王的尊严,他打过仗、守过城,但是南唐还是灭了。大势已去,无力回天。最后一次,他怜惜地摸着腰间的玉佩,将它留在在宫殿里。别时容易见时难,纵是归来,也不是南唐了。
    我慢慢合上了眼,失掉了他指尖最后一缕温热。
    此后,世间再无南唐。
望江南
    我住在这小院应该许久了,久到已经懒得去计算日子。
    初春已过,北方却还是如此寒冷,台阶下零落的梅花如雪一般纷乱。朔风起,沾了衣裳,拂了一身还满。此时南国的春光应正好,管弦声不绝于耳,碧绿了江水,满城柳絮轻飞,淡淡尘烟滚滚。
    我依然醉于声色,依然填词解忧,叫那些宋的宫女们演唱,就像在南唐的时候。那月明如霜的夜晚,我的马蹄踏着月色,一骑绝尘。
    有好些人劝我,不要写这些词了,徒增伤感,还会引宋的皇帝不悦。但那有如何?
    我还记得仓皇辞别故国的那天,乐工奏起离别的曲子为我送行。那是不曾听过的悲歌。琴弦声将我勒得透不过气,那声音催得红梅一息间开放,花瓣娇艳欲滴如鲜血。一样的乐器,一样的场景,但人已经不同了。我嚎啕大哭,泣不成声。
    宋的庭院里栽满梧桐,西角有一座小楼。每个月夜我登临其上,几度开口却又沉默。这不是江南的月,总是那么冰冷,不是清霜,倒似寒冰。
    我依然做着南唐的美梦,行宫里,笙歌还未散去,酒杯还带着余温。烛火明亮,画楼深深,空气里裹着脂粉和花香。我牵着马归来,满头银发如清霜残雪。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但是梦总会醒,寒气渗进罗格,我被宋的凉意惊起。
    我时常这样想,如果当初我不是皇帝,只是一个小小的郡王,悠闲度日,且歌且吟,那会不会不同?国仇家恨,是否没有现在这么痛?我也不会被后人唾骂到千疮百孔。
    但是我放不下。我依然深爱着这南唐的土地,依然贪念那江南月色。我后悔没能保家卫国,再让我选一次,我宁愿放弃所有的诗词歌赋也不愿放弃那3000里地山河。
    纵然如此,也无人倾听我的心声了,在此的不过是亡国虏而已。
虞美人
    世人评南唐后主,“风流才子,误作人主”,“绝代才子,薄命作君王”。但南唐终究要亡的,它不是败在宋的手里,是败在大势所趋。李煜并非贤能明君,但倘若真是昏聩无能,又何以守国15年?即已躬行仗义,虽亡国又何愧。
    被俘的岁月里,他心系故土,作词消愁,心中终未归宋。如此才写得千古佳作,奇得“千古词帝”之名。
    世人知南唐李后主,而不知词人李重光。没有“词帝”,又怎让人记住南唐李后主?若没有南唐后主,又怎会成就那“千古词帝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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