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春天 听 蛙 人亡物在——悼亡诗的开山之作 为了忘却的纪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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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7期  总第总第58期期  2016年04月15日  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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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忘却的纪念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董 静 发布日期:2016-04-15 12:21:07

  两年前的一个午后,我突然发现“小不点”乌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,难道?果不其然……
  在过去的时间里,我不愿意提及它。清明前,有想写一篇有关它文章的冲动,想让压抑在心中的悲伤情结得以释怀,也是忘却的纪念吧。
  这只养了十几年的小土龟,是朋友送的,因为它的个头比其他三只雌龟小很多,所以一直称它为“小不点”。我曾经写过几篇家有乌龟的文章,如《我家的小乌龟们》、《我家的宠物》、《家有乌龟欢乐多》,“小不点”都是里面的主角,记录了很多和它朝夕相处的点滴趣事。
  家养乌龟十几个年头了,从开始的一个、两个,鼎盛时期最多养过45只大小土龟。41只“同父异母”的“兄弟姐妹”是一个龟爸和三个龟妈妈的后代。我经常打趣地说,俺家的乌龟“一夫多妻”啊。
  “一夫多妻”的龟爸,别看它的个子最小,在这个乌龟家族中绝对是老大,可霸气了,经常欺负比它大几倍的雌龟。平时,它们在花园散步时,走着走着,“小不点”就会跑到前面,拦住它们的去路,逼着它们一点点地后退,有时还会爬到它们身上晒太阳,很会享受的。吃东西时,会挤进去抢食,三只雌龟让着、护着它,围着它转,争爱夺宠。雄龟似乎情有独钟,在我所看到的情形里,它一直都陪伴在最大一只雌龟身边,散步,吃食,形影不离。每年乌龟冬眠前,它俩肯定相依在一起。唉,现在“小不点”不在了,它的三个“伴侣”及它们的“孩子们”有多伤心啊。
  3月上旬,冬眠的乌龟,虽然还不该苏醒(每年到谷雨,它们才会出来活动),我发现那只最大的雌龟,已迫不及待地要从木桶里钻出来,可能又在想念“小不点”了,想早点出来去寻它吧。
  我一直认为“小不点”是被一个庸医害的,本来它只是脱肛,我到裕丰花市养龟处咨询,一位大姐告诉我说用消炎药水泡,再用头孢和红霉素眼膏涂,10天左右会好的。10天后,见还没有好转,我决定带它去宠物医院治疗,跑了几家医院,因为没有治疗过乌龟,不敢接收。晚上转到合作化路上的一家宠物医院,医生看了看,说把脱肛塞进去可以了。说着开始用手撕去肛周围的有些硬肿的外皮,我双手拿着小龟,看着它疼得滋滋的,脖子伸得好长,一定非常痛苦。
  我一边让医生动作轻点,一边抚摸着小龟让它坚持一下。写到这里,我心里依旧难受,那个医生用长长的温度计,把脱肛的部位往肚子里狠劲地塞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最后又缝了几针,终于处理好。医生给我一些碘酒和药棉,告诉我回家要经常擦涂,防止感染。我小心翼翼地把乌龟带回家,按照医生说的放在一个干燥的地方。夜里我起来看了几次,小龟还好,它看到我,还伸了伸头跟我打招呼,乌龟通人性,谁对它好,它可清楚啦。我给它涂药,喂了点水,和它说一定要坚强。
  第二天中午,我发现小龟不太好,缩着头趴在那里,很安静。我继续给它涂药说话,希望可以度过这一关。可下午再去看它,已经没有反应了,我脑袋蒙的一下,心里难过极了,拿起相机拍几张照片纪念,找来一块绸缎布,把它包好装进盒子。我默默地下楼,心情沉重,提着盒子走了很远。最后到了包河公园的一处高坡,这里的松柏四季常青,有绿有水,把小龟安葬在这里应该是个好地方。我心痛不已,坐了好久才起身返回。
  隔段时间,总会不自觉地走到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,我自己默默地站上一会,心里默默祈祷着。我有点后悔,如果那天不去治疗,或没有碰到那个医生,也许它可以自愈或就一直那样存活的。可是,没有可是……
  今天,我终于鼓起勇气,含着泪水书写此文,想谨以此文祭奠逝去的小龟。为了忘却的纪念,愿自己的心从此可以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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