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山含水含诗情 奶奶和四奶奶 剩女思嫁 一次双语文学见面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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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3期  总第总第58期期  2016年04月08日  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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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双语文学见面会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犹 滴 发布日期:2016-04-08 10:49:22

  各种各样的风景在哪儿?在你生活的位置上。
  这个位置被赋予形式和结构,就像一间巨大的房间,里面塞满了人,不同类型的人找到一些交集,群聚在一起,生活就被这些交集填充,在某一个瞬间每个人心里灰蒙蒙的角落被照亮了一下,但这五彩的亮光旋即熄灭,各自又继续走上那条既定的轨道。
  这是初夏的一个周日下午,南京法语联盟举办了一场公益讲座,一次小型的文学见面会:南京籍作家叶兆言和法国传记作家皮埃尔·阿苏里之间的文学对话。“文学”从未走入中国人真正的生活,但是也从未离去过,中国人的现实性更关注于非虚构的纪实故事,所谓文史不分家。在这场下午的中法作家对话里,一个中国作家的内在无奈和冲突与法国传记类作家(非虚构写作)之间的交流被创作类型上的不同质所隔阂,当然还有语言交流的障碍,来自于神的手笔的巴别塔效应。作家们的整场对话似乎就是这场见面会的注脚,它的公益开放性给周末爱好者们一次聚集交流的机会,这是有意义的部分。中法两位作家之间的互动诱发生成了一些元素,这些不可见只能意会的元素弥漫在这场小型见面会的现场。随后两位年轻的中国女翻译协同两位作家,以及法语联盟的校长一起走入前台,见面会在其中一位女翻译的介绍中开始了,气氛轻松,自由又有些停滞。
  两位年轻的女翻译,她们的声音动听宜人,中文和法文的交替混杂形成一块背景,这块背景上有在场听众的会意浅笑,作家之间的停顿、障碍,攒眉和共识接着想法,念头在随之冒出来,生活的空白之处正在被填充。
  我是周末的听众之一,我捕捉自己被点燃后的对话信息——这些能算作忠实的记录,但也仅仅是其中一小块:
  (J——法语联盟校长杰拉德,A——阿苏里,叶——叶兆言)
  J: 您说您是一个写得太多的作家?这怎样理解?
  A:我写得太多了,这意味着我要继续并一直写。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动我成为传记作家,那就是我想探究这些功成名就的人物究竟为何能取得这样的成就?
  J:您觉得一个人一定要成为一个“独一无二”的人,才值得被著书立传记吗?
  A:哈哈,我举两个例子,布列松(当代伟大的摄影家)和伽利马(法国著名出版社伽利马的创始人),我写了他们的传记,他们与一般人的显著区别是:他们都很执著地坚持自己的选择。而这种“区别”就是这一类人被立传的主要原因。
  J:叶先生,您也写过传记,后来主要写小说,您的传记小说《赛珍珠》可以谈一下吗?
  叶:这里我想说一下,《赛珍珠》根本就不是一部传记,它就是小说。
  (“好吧,我决定不在你的面前提这部小说了。”杰拉德笑说)
  我出生在一个文学世家,我的父亲当年甚至规划我的作家之路,就是让我写纪实类的传记,这是和中国的人文及政治环境有关联的,中国的文学向来文史不分家,这意味着非虚构的小说更易于被接受(这不仅仅指代读者的接受)。我一直很喜欢法国文化,我家的藏书里就有很多外国文学,而其中法国文学占据了很大一部分,我一直觉得我距离法国并不遥远,但是今天在这样一个现场,由于语言不通,我不懂法语,我看见台下懂法语的同学们一直在微笑、点头,我只能通过翻译来会意,突然觉得法国距离我是如此的遥远。哈哈。
  A:您写了许多以南京为题材的作品,这算不算为南京立传呢?
  叶:这显然不是的,我的这些都是虚构小说创作,我后来决定写小说是出于我的本能。小说和传记类文学是不同的,所以不能这样描述。
  A:有时候,我觉得不知道为何而写,写作上有一个悖论:当我们知道了怎么写,就很难再写了。我的手机里存放了两部小说,一部是普鲁斯特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另外一部是夏多布里昂的《墓中回忆录》。阅读就是写作。
  叶:写作就是一种等待。在20世纪的最后20年对于一个中国的写作者来说,个体是自由的,在“文化大革命”中,写作这件事也许就是犯罪。
  A:纵观人类文学史,有很多杰出伟大的作品都是在极权体制下诞生的。我在进行传记书写时,我会遇到一种感觉“发现衣柜中的尸体”,那些伟大的人物有不为人知的缺陷,我对这些事实无能为力,即使我会失望伤感,但我必须呈现它,完美不是人性。
  听众1:阿苏里先生,您说一个写作人同时就是一个阅读者,您在旅行中会带一本什么书呢?您的床头书呢?
  A:选择非带不走的书,还有手机里的那两部(笑),床头书会是辞典及法国七星社的书,我很担心自己在旅途的漫长等待中无书可读。
  叶:我感觉阿苏里先生就像一个革命者。我现在有些“老眼昏花”,所以我开始读中国汉字的书法字帖。
  听众2:叶老师,您对现在这个时代的写作有何看法?
  叶:你所处的时代就是你幸运与不幸运的所在。
  作为听众之一,我的现场记录就如上,在我回忆的时候,我想起提前离去的那些人,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。
  人生,也许不一定非要“善终”,每个人各有自己的过程,即使曾经在同一个“现场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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