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你看细水长流 我和弟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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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1期  总第总第58期期  2015年11月20日  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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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古诗词
陪你看细水长流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安徽医科大学 叶明鑫 发布日期:2015-11-20 16:09:24

  秋天了,桂花香满了校园,还记得第一次嗅到时的满足,就那样在六教的小教室里坐着,没有阶梯,没有几百人,只有五十几同班同学,安静地听着专业课。隔壁偶尔传来拉丁文的齐读,一切的一切好像回到了记忆里已朦胧的高中般。桂花香来,下课铃响,侧着脸,静静地去感受弥漫着的香甜。多希望一睁眼,可以看到的是熟悉的眼保健操的身影——曾不一次地在做操的时候偷偷睁开眼,想着哪天可以不用做,哪天可以再回首;而那时,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。
  一睁眼,世界好像被蒙上了淡蓝的薄纱,老师已经开始了又一课;抬头仰望天空,好纯粹的蓝,尤在有白云时,喜欢这样的天,在这久违的城市里,在这习惯了雾蒙蒙灰色的城市里。秋天,真的好喜欢,好美。我在这里感觉到了,你呢?在远方,没在我的城市里,还好嘛?记得镜湖边,你轻轻地在耳畔说,喜欢那一栈长栏,那一个个留下的心意锁。记得我抬起手轻轻地拂过天空的白云,悄悄地在心里回答你说:岁月去,没有长久,只有心中留;我说,又也许,什么都没有吧——所谓爱情,所谓永远。
  夏夜的梦,有时是朦胧的,安静的晚退去了暑气的愠色,让人自有一刻如秋般感怀的空间。是女孩的生日,却如相别两年一般,不知道除了关心外能有什么更多的话语。想写些什么,却任时光在回忆中离开。一晃神,一看手机,12时已过,手机旁的数字提示让我苦涩地一笑,和女友的相恋纪念日却忘了,在同一天。也许,人的一生会爱过很多人;也许,一颗心装不下多于一个人。为写下的文字,为她的怀恋,打下一个句号,看了一眼题目“后会无期”,会心一笑。
  秋天了,好友即将离开校园,得到消息的时候,已经是将行的前夜,可爱的孩子,自己默默地“独享”别离的味道。一个女孩子即将踏上远去千千米外的列车,踏上通往二炮部队的军营路上。饶是很久不落泪的自己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,也许不论看过多少风景,心底里的那抹玻璃态还是会有时候会出现,毕竟我们还太年轻。是夜,聊了很久,匆忙中没有可能约下再聚一次的饭局。就这样平淡地告别,默默地不说出不舍,只是一转身,回忆似海淹没了我们;还记得曾一起熬夜、一起比赛、一起去外地调研的点滴,还有那许下的承诺——等获奖时我们出去好好大吃一顿……
  就这样,我们的约定不知何年会实现,也许是2017年的再见,也许是永远。想起了一起去经历的时光,聊得很晚最后一句话和她说:“我想起了W那天在芜湖送别的时候告诉我的那句话了,还记得她一直都默默地不说话嘛,我们以为她是累了,后来她说——最见不得送别的那愁。看来,能体会到了。”想起了还没有经历的时光,我们还有蚌埠、还有南京、还有上海、还有苏州、还有沈阳……还有很多很多曾憧憬过、期待过、计划过的地方。拥有时我们不会在意时光,因为我们以为还有好久好久,直到某一天突然被告知要再见了,才突然意识到该早点学会珍惜。
  也许,这就是人生,就是我们所经历的风景,最美的风景。乔布斯逝世前一次演讲中曾引用过的小故事一直启发着我——早上醒来,如果知晓这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,你便会顿悟该怎么去过。马尔克斯去世的时候,正好是高考冲刺的前夕,也正好赶上了每两个月才一次的短假,回到了久别的家中,去时冬衣暮雪,回时春熙已然。一个人吃着饭,听着新闻里加西亚的讯息,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书橱里的《百年孤独》,那是好友两年前送与的,他很喜欢并一直强烈推荐我看,而我却一直忙忙碌碌未曾拆开最外的塑封,而如今他在几千千米外的重庆,我守候在他故乡的江南小城里。那一周的月考作文里,我写下了“恰路过人间”,司汤达的名言“我从地狱来,要到天堂去,恰路过人间”。在特殊的时刻读出了自己的味道。在爷爷病重的时刻。在那周的语文考场上,班主任突然轻轻地走到了座位旁,告诉我考试结束后去找他准备离校手续。心里“咯噔”一下地突然间明白了什么,也许是经历让我成熟、冷静了吧,就那样还是抬起笔沉着地写完了刚审题的作文。然后是在校园里赶往车站的奔跑,校园是从未觉得的大,跑的是感觉那样的慢,只听得到一万多人放学的校园里寂静如夜,只有耳畔风声和脑海回荡的一语——“爷爷,等我,等我,爷爷”。
  回头一看,这时光匆匆,我们每一个彼此都经历着自己的独特。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幸运,当某一天学会面对与接受。医院里握着爷爷的手,看着他留下的泪水,我只能一遍遍告诉他:“等我回看您。”后来,我知道了好多。知道了爷爷等这个小孙子好久,知道爷爷几十年只有见到我的那一刻再流过泪,知道了叔叔、伯伯们商量了即使有什么事也瞒着我这个即将高考的小孙子。我是幸运的,兑现了自己的诺言。再踏上无为土地的时候,是秋天,天空好蓝,而爷爷,不在了。
  现在能明白一些龙应台的话了,也许人的一生真的如此,就在分别与送别之间度过。在一次次的见到背影的过程中而去。我说,也许我们还拥有一些别的——会在一生的尽头,有那么一些笑颜永远在心间。
  桂花香了,又是一年秋天,风景在继续,而我们,也在继续着。林夕说,等到风景都看透,我陪你看细水长流。我说,陪你看细水长久,直到风景都看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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